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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聚丰国营大饭店,包厢内。
当江鸳走到门口时,就听见里面都是tຊ陆鹤年战友的起哄声。
“陆哥,幼薇这次回来给你庆功,你不得说两句吗?”
“是啊,陆哥说两句。”
“……”
陆鹤年坐在首位,没说话。
而他身旁的杨幼薇双颊羞涩得泛着一层红晕,她拿起桌上的酒,喝了一口:“老李,你们别乱说话,鹤年现在都有媳妇了。”
“他们都已经结婚三年了。”
被叫老李的人,江鸳认识,他全名叫做李享荣,是陆鹤年的朋友。
李享荣轻嗤出声:“幼薇,别人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吗?鹤年之所以和江鸳在一起,都是因为四年前,你出国了……”
他还想说些什么,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打开了。
包厢内的众人都看到了站在门外一头干练齐肩短发的江鸳。
而首位上的陆鹤年眸光一凛。
他起身走了过去,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。
“怎么现在才来?”
“去办辞职手续的时候,耽误了一些时间。”江鸳淡淡道。
辞职?
陆鹤年深邃的眼瞳中浮现出一抹疑惑:“怎么突然辞职了?”
“找到新工作了。”江鸳言简意赅地回道。
陆鹤年闻言不再多问,带着江鸳认识在场的战友。
有了上辈子的经历,这些人,江鸳都认识。
只有杨幼薇,这是这辈子两人之间的第一次正面交锋。
“你好,我是杨幼薇,你的‘前辈’,第一次正式见面,幸会。”
说着,杨幼薇朝江鸳递过去一杯酒。
江鸳却没有接。
“不好意思,我酒精过敏,不能喝酒。”
陆鹤年是知道的。
可杨幼薇眼底却浮出一抹不加掩饰的讥讽:“我在国外都没有听过那些西医说过有什么酒精过敏,你撒谎也不太合适吧?”
说罢,杨幼薇当着众人的面将酒一饮而尽,随后又眼尾泛红地看了一眼陆鹤年。
“鹤年,你这个老婆还真娇气。”
见状,陆鹤年眉宇微蹙,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不悦。
落座后,他压低声音对江鸳沉声说道。
“你可以不喜欢幼薇,但是你没必要当众让她难堪。”
当众让她难堪?
刚刚的一幕,到底是谁比谁更难堪?
江鸳不想再和他纠结辩驳,毕竟自己还有4天就要离开威海了。
她反问:“鹤年,你有没有想过。不是我要当众给她难堪,而是你太在乎她了,所以才会觉得我让她受了委屈。”
陆鹤年闻言一怔,薄唇微微翕动,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这顿庆功宴吃的各怀心思。
杨幼薇一杯接一杯地闷头灌着酒。
而江鸳注意到,自己丈夫陆鹤年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。
江鸳心里清楚,真正地喜欢一个人,是即使在人群当中,也只会注意她一人。
吃过饭后,众人一一告别离开。
杨幼薇却开始发起酒疯,她抱着陆鹤年的手臂不肯松开,哽咽道。
“鹤年,我们和好吧,我们重新开始,我不想再跟你分开……”
“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她越说越激动,眼泪随之涌出:“你不知道我在国外的这四年,我是怎么度过的,我真的忘不了你。”
而江鸳就默默地看着,一言不发。
她不禁想,如果杨幼薇真的爱陆鹤年,那又为什么会在得知他重伤后选择出国离开?
“她喝醉了,你别在意。”
陆鹤年扯开了杨幼薇的手。
江鸳回过神点头:“嗯,知道。”
而后,陆鹤年又叫上几个女同志扶着杨幼薇上车回去。
“杨幼薇喝醉了,我送一下她们,你在这儿等我。”
“好。”
江鸳看着他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,扬长而去消失在自己视线里。
杨幼薇爱不爱陆鹤年,江鸳不清楚。
但陆鹤年肯定还喜欢杨幼薇。
上一辈子,江鸳曾在网上听到过一句话,前任一哭,现任必输。
果然说的对。
众人离开时,江鸳听到了几人远去的声音。
“不得不说,今天嫂子真漂亮。尤其那头短发,干练又利落!”
“漂亮又有什么用,你们看不出来吗?陆哥喜欢的还是幼薇。”
“那倒是,陆哥可是团长,江鸳一个小播音员,怎么能比得上海归幼薇呢?”
待他们走远,议论的声音再也听不见,江鸳仍留在原地。
今天过后,还有三天陆鹤年就不用忍着了。
江鸳在今天辞职剪发后,又去申请了离婚。
下半辈子,她不要再和陆鹤年在一起。
第4章
江鸳孤零零地站在国营饭店门外,等着陆鹤年回来。
而那个被杨幼薇称呼为‘老李’的李享荣,才从包厢里面出来。
他看到江鸳,不由得问:“在等鹤年?”
江鸳轻声“嗯”了一声。
李享荣欲言又止:“江鸳,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,鹤年现在很痛苦。”
“真爱回来了,却不能和真爱在一起,连稍微的肢体接触都不行。”
江鸳闻言,看向他:“你是说陆鹤年和杨幼薇是真爱?”
李享荣不置可否。
江鸳攥紧了手:“如果他们是真爱,又怎么会分手?分手了就证明,并不是什么真爱,感情也没那么深。”
李享荣一时语滞,唇角嗫嚅良久才丢出一句话。
“可你这样死缠烂打,揪着鹤年不放有什么意义?”
死缠烂打……
杨幼薇才回来一个多月,在外界看来就是自己在死缠烂打了?
江鸳至今还记得李享荣四年前对自己说:“江鸳,你千万不要像杨幼薇一样离开鹤年。鹤年现如今重伤,伤得不仅仅是身体,还有心……”
可是现在呢?
上辈子,也是这样,大家都觉得是自己阻拦了杨幼薇和陆鹤年在一起。
江鸳回忆起,杨幼薇和陆鹤年以及自己儿子一起出门旅游时,儿子说:“妈,你别那么小气,当初要不是你,杨姨就和我爸结婚了。”
连自己的儿子也觉得是自己的错。
江鸳想着这辈子,就不要这个丈夫了,不要陆鹤年,儿子也不会出生,也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。
天色渐晚,暮色的霞光渐渐攀延上云层。
一个小时。
两个小时。
三个小时。
直到夜幕完全落下,整个天际漆黑如墨,陆鹤年才姗姗来迟地赶回来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路灯下的江鸳,形单影只的单薄背影站在原地,还在等着自己。
也不知为什么,看着眼前这一幕,陆鹤年加快了脚步,将其拉入怀中。
“对不起,江鸳,让你等了这么久。”
怀中的那幅纤瘦身影却没有丝毫的触动。
再愧疚,也算不得爱情。
江鸳抬眸一瞥,就看到他衬衫领口上沾上的口红,却怎么也说不出没关系。
她笑了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“以后我不会再等你了。”
这是最后一次。
陆鹤年闻言一怔,察觉到她的目光,只以为她是在拈酸吃醋。
解释道:“幼薇喝醉了,不小心弄在我衣服上的。”
“嗯。”
江鸳坐上车,闭上眼睛,不愿再和他多费口舌。
上一辈子,这样的事发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