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又临舒沫
舒沫失忆了,这是周霖州根本没想到的。
“沫沫,我是周霖州啊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。”周霖州缓缓凑近,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。
舒沫眨了眨眼,微微蹙眉:“周霖州?”
周霖州期待着点头。
可舒沫却再次摇头:“不认识……”
“那贺又临呢?你还记得吗?”周霖州呼吸有些不适,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人,现在却说忘记自己了。
舒沫又摇了摇头:“不,不认识。”
“我,我头好痛!”舒沫皱起脸,抱紧头,贺又临这个名字让她的头感到疼痛无比。
周霖州瞳孔一缩,连忙跑出去:“医生!医生!”
半个小时后。
舒沫睡了过去。
“周营,舒同志的头经过剧烈撞击,造成了短暂性失忆。”医生扶着镜框,静静地说着这次复查结果。
周霖州踉跄了一下:“那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?”
医生叹了口气,摇头:“这个说不好的,有的很快,有的可能一辈子想不起来。”
“周营可以多带舒同志去过去的地方走走,也可以见见过去亲近的人,说不定很快就想起来了。”
周霖州思索着医生的话,颓废地走到病房。
看着睡颜温柔的女人,他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忘记他就算了,把我也忘记了。”
但也只是失落一会儿,周霖州撑起一抹笑容:“忘记了也没关系,把过去的伤痛全都忘记,我会让你开开心心过完这辈子。”
屋外的夜色已经黑的看不清远方,病房里炽光灯一夜未歇。
是周霖州的惆怅,也是周霖州仅存的一丝欣喜。
第二天。
舒沫缓缓睁开眼,耳边就想起了关心的声音。
“沫沫,你醒了?”
是昨天那个穿着军服的军人。
“你好。”舒沫好奇地瞥过头,看着他乌青的眼底,惊讶地开口:“你是不是很久没睡觉了?”
周霖州眼睛突然间酸涩了一瞬。
沫沫总是这样,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别人,哪怕自己失忆了,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善良。
“你受伤了,我自然要守着你。”周霖州工作任务也重,很多时候只有晚上才有时间过了看舒沫,他这一个多月,也确实没有怎么休息。
“我受伤了吗?”
“你叫什么来着?周……?”舒沫有些没记住,但一用力想,脑袋就疼的厉害。
周霖州怕她用脑过度,连忙回答:“周霖州,雨林霖,少了三点水的州。”
说的很细,舒沫默默地点头:“周霖州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那我呢?就叫沫沫吗?什么沫啊?”舒沫有些好奇自己的名字。
周霖州有些难受,凭什么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,却让她忘记这一切就够了。
贺又临连半分伤害都没有,甚至是还在推脱责任。
“舒沫,你叫舒沫,是泡沫的沫。”
也是他的沫沫。
“你哭了?”舒沫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伸手想去帮周霖州擦眼泪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从看见周霖州第一眼,就觉得他亲切。
也不想他哭。
“我是高兴,你昏迷了一个月,终于醒了。”周霖州将她摁回病床上,哽咽解释。
舒沫默默地点头。
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吗?
这时,病房门被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