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宥溪傅晋谚
她在公司给傅晋谚当秘书。
尽管一百个不愿意,但是乔玉芳电话都打过来,都给她支招了,权宥溪不好推托,于是起床收拾好自己,拎着佣人给她准备好的午餐,开着车子就去傅氏集团了。
“晋谚,那你看我这样修改可以吗?把这个……”
傅晋谚办公室外面,权宥溪还没敲门进去,就听到叶楚娇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办公室的门没有关,权宥溪不动声色的看着里面,只见傅晋谚手里拿着文件,看着弯腰凑在他旁边的叶楚说:“这个数据不合理,工程会有安全问题。”
“还有D区这个位置。”说到这里,傅晋谚突然转移了话题:“你拉把椅子坐。”
傅晋谚的关心,叶楚扬起一抹笑,然后把不远处的椅子拉到傅晋谚旁边坐了下来。
门口外面,权宥溪冷不丁的翻了个白眼。
眼下,她不知道傅晋谚和叶楚的相处算不算正常,也不知道秘书挨着老板坐算不算正常。
但她知道,自打和傅晋谚结婚以后,傅晋谚从来没有这么温和的跟她说过话。
更不会关心她是站着坐着,跪着躺着,或者活着还是死了。
去年她开车不小心撞了,医生让家属过来签字,她给傅晋谚打电话,傅晋谚直接把她的电话挂断了。
后来在医院住了好几天,傅晋谚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。
在门口等了片刻,看他俩一时半会儿谈不完,权宥溪拎着饭盒就转身离开了。
在楼下晃了一圈,经过一家药店时,权宥溪想起乔玉芳对她的交代,她掉头又回公司去了。
是啊!不管傅晋谚承不承认,她都是傅家少奶奶,是他傅晋谚的合法妻子。
自己躲什么,她又没做亏心事。
于是再次回到傅晋谚办公室的时候,权宥溪想都没有多想,直接推开了办公室房门。
办公桌里头,傅晋谚和叶楚听着动静,抬头就往门口看了过去。
看权宥溪就这么出现在眼前,傅晋谚眉眼微微一沉。
叶楚先是一愣,继而从椅子上站起来,一脸笑的打招呼:“宥溪。”
看着权宥溪手中的饭盒,叶楚又笑道:“你是来给晋谚送午饭的吧!”
说着,又转脸看向傅晋谚:“晋谚,既然宥溪给你送饭了,那我们就不去外面吃了,宥溪难得来公司一趟,你好好陪一下她。”
叶楚的通情达理,好像她才是傅晋谚的老婆,她才是傅氏集团的老板娘,就连傅晋谚吃权宥溪送的饭,都是她让出来的机会。
看着叶楚,权宥溪漫不经心的说:“叶楚,你要么让傅晋谚跟他爹对着干把婚离了,要么把你俩的实质证据甩我脸上。”
“成天阴阳怪气,你恶心谁呢?”
她要是个有本事的,自己还敬她两分。
可她这么不上不下的,权宥溪看不上眼了。
权宥溪的嫌弃,叶楚满是尴尬的解释:“宥溪,我和晋谚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们只是在谈工作。”
解释完,眼神又黯淡了几分道:“那你们慢聊,我先出去了。”
房门被关上,权宥溪走到办公桌跟前,不轻不重地把饭盒放在桌上,拉开傅晋谚对面的椅子,若无其事的坐了下去:“妈让我给你送的饭。”
啪嗒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桌上,傅晋谚冷清的问:“权宥溪,你能有你自己的主见吗?”
傅晋谚摔资料的动作,权宥溪盯着他不说话了。
他刚才对叶楚可不是这态度。
果然不被喜欢的,不管做什么,不管说什么都是错,就连给他送吃的,就连活着,连呼吸空气都是错。
目不转睛看了傅晋谚半晌,权宥溪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,不温不火的说:“在我和你的事情上,我没有自己的主见,你爸妈的话就是圣旨,我违抗不了。”
不仅违抗不了傅晋谚他爸妈的话,权宥溪更怕她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把她养大多不容易,让她听话一点,乖一点。
话说回来,傅天扬对她还是好的。
两人结婚的时候,他给傅晋谚下了死规定,傅晋谚不能提离婚,不能对不起她,要尽所能去经营这段婚姻,不然净身滚出傅家,财产和家业全部归她。
两人实在过不来的话,那也先磨合三年后再说。
眼下,只剩下最后一年了。
看傅晋谚被怼得不理她,权宥溪起身走到办公桌里面,拿起碗筷,学着叶楚娇滴滴地说:“晋谚,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的慌,你就吃一点嘛!”
傅晋谚抬头看向了她,权宥溪冲他眨了眨眼,把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。
权宥溪一撒娇,傅晋谚有点愣住了。
鬼使神差张了嘴。
权宥溪却啪嗒把饭盒摔放在桌上:“妈的,还真只吃姓叶的那一套。”
紧接着,把筷子重重地砸出去,没好气的说:“爱吃不吃,谁他妈要惯你了。”
所以离开傅晋谚办公室之后,权宥溪还特意和他秘书交代,说家里送饭过来了,不用准备了。
然而,等到了晚上九点多,却又被乔玉芳的电话吵醒了。
说傅晋谚拉肚子拉到脱水住院了。
权宥溪心里咯噔一响,起床换了衣服就去医院了。
到了病房,乔玉芳说累,权宥溪就让她先回去了。
权宥溪送走乔玉芳再次回来病房时,傅晋谚抬眸看着她说:“权宥溪,你长能耐了,都敢给我下药了?”
权宥溪走近过去,帮他拉了拉被子:“别说的那么不近人情,人家两口子下的都是春药,哪有下泻药的。”
“不承认?”说着,傅晋谚就把手机摔到权宥溪跟前,上面正播着她进药店的监控视频。
之后,他又把一张购药记录单扔在她脸上。
把柄被人抓住,权宥溪看着他,陷入沉默了。
四目相望,傅晋谚以为她会解释,结果权宥溪却突然说:“你别这么看着我,我怕我把持不住。”
“权宥溪。”傅晋谚脸色一沉,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向了她。
接住砸过来的枕头,权宥溪淡定又有理地说:“你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,我被逼得要死要活,给你下点药找点心理平衡也不为过。”
傅晋谚听后,抬手抓着她手腕,把她拽到自己跟前,声音低沉浑厚地问:“权宥溪,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